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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修改作息的第一天，时眠出乎意料地起了个大早。
以至于当她敲响沈漾家大门时，连沈母都微微吃了一惊。
“眠眠，起这么早呢，快进来快进来，沈漾这孩子不知道起了没，我去看看昂。”
时眠低头换鞋，突然有点想使坏，“伯母，漾漾还没起床吗，我们现在七点就要到校了，漾漾昨天还笑话我肯定起不来呢。”
沈母来到沈漾的房门口，房门是开的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，却不见沈漾的踪影。
“人呢？”沈母探头看了眼，手机还在床头柜上。
“妈。”
“吓死我了你，”沈母回头，拍拍胸口，“大清早的洗什么澡。”
沈漾绕过她，走进房间。
“我还没问你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。”
沈母叉着腰，“眠眠已经在楼下等你了，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等，别擦头发了，赶紧给我下去。”
“我就这样下去？”沈漾指了指身上的浴巾。
“…”她为什么会有沈漾这样的孩子。
沈漾下楼的时候，头发还没全干，显得有些凌乱。
时眠乖巧地坐在餐桌上，沈母给时眠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。
“谢谢伯母，”时眠端起来喝了一口，“好喝。”
“好喝就多喝点。”沈母摸了摸时眠的脑袋。
嗤，外面买的牛奶，味道不都一样。
沈漾拉开椅子，在时眠对面坐下，拿起一片吐司放在盘里，再挤上沙拉酱，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“六点半了，你能不能吃快点。”沈母举起腕表在沈漾面前晃了晃。
时眠放下牛奶杯，舔了舔嘴唇，“没事的伯母，我再等等也行的。”
沈漾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时眠一眼，起身。
直到目送两人上了车，沈母才转身进屋。
“双手一插就去上学，哪有个学生样，这死出和他爸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沈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阖上眼准备眯一会，旁边的时眠和司机搭起话来。
“李叔，几点起的呀，这么早吃饭了吗？”
“吃过了，我六点就起了。”
往常是沈漾等时眠上学，坐的时家的车去学校，但李叔看时眠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亲切。
“好巧，我也是六点起的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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