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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，医生站在了她的身后。
哭什么？现在的医生都这么问？人快要死了，她不哭？
“你快点救救他！他快死了！”闻言，正在气头上的陈晓转过身。
在转身的刹那，一张熟悉的脸闯入她的眼睛，顿时，她瞪大了双眼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。
她刚才哭的太入迷，声音都有些沙哑：“付阳？”
付阳嘴角微微上扬：“叫医生做什么？救哪位？”
说着，付阳向前一步，把瘫在地上的陈晓拉了起来。
陈晓一脸懵的看向这个病床，手轻轻掂起被子，发现....
这个病床上根本没人，就是堆了很多被子....
一抹尴尬浮现在她脸上，她一时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解释。
“啊，让我猜猜，你刚才是不是以为张床上的是我？”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戏谑。
陈晓抬手擦了擦眼角还没干的眼泪，转过身：“是又怎么样？我还要忙，先走了。”
看到付阳没事，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在她转身的那一刹，付阳抓住了她的胳膊：“别走，我也受伤了。”
听到“受伤”两个字，陈晓下意识的转过头。
在陈晓转过头的时候，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陈晓心里还有他。
“怎么？想让我关心你？”她话音一转，“别找我，找你那个笑笑去。”
说完，她要走。
说实话，付阳听到这句话有些愣。
陈晓...变了好多。
不仅仅是外貌上，她之前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付阳不想强迫她，但有些事情，他要说清楚。
“笑笑”是谁，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。
为期一个月的魔鬼治疗，这是付阳从记事起，第一次主动接受治疗。
每天都要进行的大脑电刺激，记忆回放。
医生会一遍一遍模拟那一年他离开家之后的场景，他万般抗拒，可又为了一个答案，为了给陈晓，给自己一个公平。
在一个月治疗期的最后一天，他想起来了。
终于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人有了清晰的脸，清晰的五官。
还有她说的那句话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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