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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，吃过晚餐，温阳给阿姨放了假，公寓里只剩下他和温可两个人。温阳敲了敲温可的房间门，门一开就看见穿着睡衣、刚洗漱完地温可，他喉咙不自主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哥哥？”温可疑惑地看着有些出神的温阳。
“哥哥想和小可聊聊天，可以吗？”温阳回过神，轻声询问，带着一点不容拒绝。
温可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侧身让温阳进了房间。温阳把书桌前的椅子挪到床边，坐在椅子上，示意温可坐在对面的床上。
“这段时间在学校感觉怎么样？”温阳温柔的嗓音不急不缓，就像真的只是随便聊聊。
“挺好的。”温可有些僵硬，不像刚开学那样有许多话要分享，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，避开了温阳的眼睛。
温阳叹了口气：“小可，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？”他顿了一下，接着说：“我们是最亲密的人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。你愿意让我照顾你的时候，我很开心，觉得自己终于获得了小可的信任，可是现在你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，难道哥哥这么不值得相信吗？”说着，温阳的语气越来越低落。
温可连连摇头，他只是不想给哥哥添麻烦，更加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这样不讨人喜欢，可是现在他却让哥哥感到伤心，温可本就委屈，现下更加难过，几下就红了眼睛，泪水跌出眼眶，晕湿了睡衣。
看到眼泪，温阳的心揪成一团。他赶紧坐到温可身边，将他揽在怀里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，一边哄着他：“小可别哭，是哥哥不好，哥哥不应该这样说，让小可伤心了。哥哥只是觉得小可不太开心，小可不想告诉哥哥也没关系，不要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听着哥哥安慰的话，温可心里的委屈彻底爆发了。他抱着温阳，从默默流泪到抽泣，再到嚎啕大哭，哭得撕心裂肺，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委屈哭尽，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温阳的衣服，直直落到温阳心底，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，但动摇仅仅是这一瞬，他很快坚定了决心。
好一会儿，温可才慢慢平复下来，因为哭得太厉害，还在抽噎着打哭嗝。温阳端来水杯慢慢喂他喝了半杯，温可才基本平静下来。他依旧抱着温阳，低低地讲述他以前的生活，还有些嘶哑的声音将一句句话送到温阳耳中，勾勒出小温可的生活：脏乱的巷子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，小房间里日复一日的等待，以为会有朋友的开心，命运般相似的处境，眼泪又悄无声息地打湿了清瘦的面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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